挪威的鹿

维纳斯的重生 (四)

乐队paro承仗,乐队终于快了

ooc预警 我流承仗 时代背景各种bug

本篇题目来自halco老师的承仗本

上一章主要是承太郎视角,这张主要仗助角度,夹杂一点点承太郎

Chapter 4:Maybe

Summary:

他四岁被一首歌勾魂摄魄,自此在漫漫长夜独自流亡。

满墙的海报,整架的专辑,是他亲手撕碎自己,用血肉填补的洞。

他以为那是爱,但十一年的空白把四岁时一尘不染的画卷,磨损、泛黄、脆化,变成一张缺了眼睛的画。

他不敢用心头血描上那双眼睛。画里人自是心上人,心上人不会是他的眼前人。他爱他,叶公好龙。

 

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东方仗助看过无数遍了,各种角度,各种装扮,各种背景。剑眉星目在他卧室墙壁上泛黄褪色,挺拔身形在他床头CD上磨损开裂,低沉沙哑的嗓音成为他梦境的旁白。少年没有怀春少女般自由奔放的玫瑰色幻想,他的爱慕更多的透过笨拙的模仿表现出来:装酷的口头禅、改装的校服和昂贵的皮鞋。他把爱慕堆积在录音室里落灰,清醒地扮演好一个小镇里的可爱邻家少年。也归功于这片小镇的封闭,大家对彼此都知根知底,他那一副过于追求潮流到充满不良气息的打扮才没有被误解,因为只靠一张脸就足以为他赢得所有阿姨婆婆、少女少年的心。


所以当他结束自己卖唱的打工任务,终于得以从酒吧缭乱的灯光中暂时解放双眼时,一件被吧台顶灯渲染成铜黄色的白风衣迎面撞了上来,在各种甜腻香水混杂的空气中刮来一阵海盐、威士忌和松木香混杂的清风。来人的动作很快,虽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踉跄,那顶镶了金饰的白帽子就这样冲到他的脸前,离撞上他的宝贝发型还有不到一掌距离。丝毫感受不到对方有减速的意思,仗助打小锻炼出的机敏和反射神经,下意识地带动了身体,从侧身转成了正面对敌,臂弯的改装长校服随着主人用力挥出的手掌向地面坠落,左臂握拳后弯曲上抬至肩高,作出防御姿势。

东方仗助对自己的反应力一直引以为豪,也是它多次从奇怪的大叔和不怀好心的游客手中保护了这张过于吸引人的脸蛋。这迅速的一击就算不能打中要害,至少能带来短暂麻痹对方神经的疼痛。可一丝微妙的熟悉感飘过东方仗助心头,手上的动作受到影响也损失了些精准度,在直击面门的高度上不自主又加了一点距离。电光火石间,两个身影就已经在酒吧的前厅撞在了一起。跟在东方仗助身后的亿泰和康一只来得及瞥见一抹白色,看清楚时两个人已经互相扭打在了一起。

说是扭打也不太准确,东方仗助攻击的右拳因为自己的失误和对方的闪避,只打在了那顶漂亮的绸面金边白帽上,整个帽檐被少年的力气冲击的七扭八歪,一边下落一边就此宣告了它职业生涯的结束。而用于防御的左臂却被对方更有力的左手死死下压在小腹前,借着仗助失误露出的空挡,顶着精心打理后的黑色短卷发的脑袋已经压上了夸张突出了前额的蓬巴杜发团,仗助的鼻尖和男人漂亮的锁骨近在咫尺,他怀疑自己的呼吸全数喷在对方为数不多裸漏在外的肌肤上。因为自己过于great的发型,看不到对方的眼睛,眼里只有刀削般凌厉的下颌骨,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和一个形状优越的鼻尖。熟悉,太熟悉了,大脑被这种违和的熟悉冲得七零八落,以至于对方宽厚的右掌已经在自己的侧脸和腮边造成了一丝丝钝痛,东方仗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一个酒吧里的不速之客揩油了。

愤怒像日落后的潮水,上涨漫没了仗助的理智,打空的右拳一把拽住对方的衬衣衣领,用力下拽,迫使身高明显有优势的男人和他同一个水平线上,紫色钻石直直撞进了一片翠色的波涛,溅出一片水花。


还没等东方仗助开口兴师问罪,康一那一声仿佛过了喇叭的尖叫就敲击在整个酒吧里人们的耳膜上——“这、这不是空条承太郎吗?!!!”


熟悉感和违和感被这一声大喊震醒,像最后一篇拼图在仗助脑海落位,他面前这个手指已经在自己脸上留下红印的家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白金之星”乐队主唱空条承太郎本人。耳边刚刚还人声鼎沸,现在却只有音响还在不懂眼色地独自聒噪,寂静的人群和自己乱成浆糊的大脑,东方仗助想哪一个重启的速度会更快。


显然,对面的人并没有因为这破局的大喊而头脑下线,因为在仗助可以重新看清的一瞬,发觉自己已经被无法挣扎的力道拉扯着跑出了酒吧,身后是兴奋的人群夹杂着兴奋的呼喊,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顺着风扑进鼻腔的是身前男人身上的味道,酒气混杂着须后水和海盐香水的荷尔蒙味道。

东方仗助感觉自己变成了老妈最爱看的罗曼蒂克电影里的女主角,在巴黎的雨里被心爱的男人握紧手腕,裹挟着不被认可的爱情奔跑着,躲避身后追逐的富豪父亲雇的保镖队伍——只不过他并不是出自自愿而是没有足够大的力气挣脱男人,身后跟着的也不是保镖是这个“绑架犯”的狂热粉丝,而自己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父亲。

看着男人只一味地拉着自己没头没脑的跑,猜出对方其实并不认路的事实。“喂,承太郎——先生,啊不,空条先生,”仗助在努力不咬到自己舌头时艰难开口,“下一个路口右拐是一个人少的巷子,应该——唔、可以甩开他们的……”看着面前宽阔的白色背影稍稍有了点减速,应该是接收到了自己的话,两个人默契地在路口来临前迅速转弯,向前几步躲进了巷子阴影的保护,屏息等待着外面嘈乱的人声渐渐平静。


很快,巷子外就重归宁静,只有悄悄从云后探头的月光还注视着两人。逆着这银白色瀑布,东方仗助根本无法辨别这个依然紧紧钳制着自己手腕的男人脸上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但是为了自己明天不必为了向母亲解释可疑的青紫,仗助先开口打破了这片难捱的尴尬:“您真的是空条承太郎先生吗?”

背光的黑色脑袋轻轻颔首示意,“我是。”然后又是一片寂寞。

东方仗助心下哑然,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接话,“那您找我有事吗?”还是沉默。

“总不会是偶然路过吧?”东方仗助自顾自地继续,空着的右手顺利把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左手腕解救出来。

重新整理了下自己,试图归位被颠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后退一点重新回归社交距离的东方仗助认认真真看着对方的眼睛,下了最后通牒:“所以,您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今晚这一团糟的原因吗?”


如果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就算是承太郎先生,弄坏他的头发也是不可原谅的。


糟糕,实在是完蛋。承太郎没想到几杯威士忌居然就动摇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定力,回想起自己刚刚鲁莽的举动,看来关于这小子发型的事情也不全是假的。被酒吧外清新的空气和微凉的月光一激,酒气上头的症状消去很多,迷蒙退潮后留下多巴胺和肾上激素的滩涂,在承太郎的脑海和视网膜上放着烟花。仗助的一再发问下是显而易见的愤怒,虽然承太郎并不怕再打一架(反正自己也不会输),但没必要给这个漂亮的男孩多添几道伤疤。

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记事本,侧身背对小巷的砖墙,现在月光横亘在他们两个中间,也照亮了纸面,像是一条水银灌浇的河,无论谁先跨过去都是重金属致命的荼毒。

“东方仗助,十六岁,一个月前向乔斯达音乐公司举办的招募海选投了作品,自我介绍里提到了自己自出生就一直住在这个镇子上,母亲的名字是朋子,现在和同班同学组成一个无名的乐队,希望可以进入乔斯达公司制作自己的专辑。”虽然是听过磁带后即刻动身的,动用一些资源(主要是秘书小姐的积极协助)还是提前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你还不明白吗?东方仗助,我的目的就是你。“


解释是有解释,但是这个措辞是怎么回事啊,仗助的愤怒被更大的疑惑和不安压下去,从四岁起就追的明星突然出现在自己打工的酒吧,引起骚乱后“激情告白”,连初中女生看的言情小说都不会这样写,更别说让他一个心智健全的男子高中生信服了。说到底就算是为了海选,广告上可没说通过初选乔斯达公司就会派自己的当家明星上门服务的啊。

但怪就怪在,对面的家伙用如此平常稀松的语气和态度和他说,就是可以这样合理化一切违背逻辑的地方。东方仗助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粉丝滤镜开太大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通过海选了吗?我以为会发一张回执什么的,没想到会是评委亲自现身……”


后知后觉的粉丝对偶像的羞涩和自己刚刚有些接近质问的不礼貌,让东方仗助爱咬下唇的习惯更严重了,在承太郎好像开了奇怪的虚焦视角的眼里,被贝齿蹂躏的唇瓣像是要沁出汁水的果子,泛着揉烂玫瑰后的血红色。

酒精还在他的血管里作妖,在大脑皮层开深夜狂欢的派对,耳边擂鼓好像是谁的心跳声,眼前只有那双圆润丰满的唇在开开合合,偶尔能窥见嫣红的舌尖。他想出声提醒少年不要再和自己的嘴过不去,但口腔里火辣辣的干涩把话压回喉咙,只挤出几声嘶吼。

于是那双唇咬的更紧了,凑得更近了,在视野里无限放大,实在是赤裸裸地对笼里的野兽炫耀。

承太郎是个极度自制的人,但那源于骨子里他对自身的了解,对欲望的熟悉,他明白如何把心里汹涌的洪水治理成想要的江河湖海,而在这一点上,偶尔的开闸放水也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不必忍,反正今晚已经搞出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重新拉动起生锈的器官,肾上腺素久违地在血管冲浪,打破了冰原的一片死寂。


于是,东方仗助在因为担心承太郎的身体状况而上前考虑怎样能不失礼地提供一些帮助时,遭到了今日里的第二次袭击,只是这一次对方没有展示自己优越的身体素质,而是俯身含住了自己的下唇。唇上湿润带着疼痛的触感传来时,第N次,仗助在心里发问:

Maybe,我是穿越到言情小说了吗?



俺终于考过科目三来更新了,一天天的正文写不动

二乔和朋子的番外倒是利利索索码了几千字了

(我这种越是本命越是写不出来的老毛病啊

因为真的很喜欢承太郎给仗助在唇上留伤疤这件事

又看不过外甥打舅舅,就让承太郎咬一个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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